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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教序版本说明: 一、 传世最佳本--现藏中国历史博物馆,明张应召旧藏本。一九五八年王壮弘在上海张家花园一旧家收得,发现后久负盛名,拓墨重,精彩,俗"黑老虎",价昂贵,字画肥瘦适中,转折处锋棱毕露。一九八七年上海书画出版社影印。 二、 陕博藏本--刘正宗藏本,西安碑林博物馆所藏,北宋精拓本。有董其昌等跋,明库装、拓墨最精。近年由于明代装裱已脱坏,重新装裱过。一九七八年文物出版社影印。 三、 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本--墨皇本,为晚清著名收藏家崇恩所藏。崇恩,字仰之、语铃、香南居士,清道光、咸丰年间觉罗正蓝旗人,曾官山东巡抚,能诗,善书。此藏本为崇恩所藏七种宋拓本中第一之拓本,故冠名隶书“墨皇”二字。是本为其于道光二十六年即一八四六年以重金购自孙文靖家。由于他善书,并特别欣赏王圣教,因而对王圣教的书法艺术及拓本均有一定研究,在帖四周装裱空白处闲评细注,题曰:凡学行书当以兰亭、圣教为宗,真书当以庙堂、醴泉为宗。兰亭、庙堂真本久失,则圣教、醴泉尚矣。圣教须看其用笔之方,醴泉须看其用笔之圆。所谓方与圆者以神不以迹,在气不在力。"在如何临习圣教序,又云:“先看其大略,以领会全神;次看其结体,以求其用意运笔妙处,旋即逐字看,无一点一画轻易放过。情思微倦,即闭目危坐,以养灵光;少息再看,则必又有一番境界,引人入胜,层出不穷。久而久之,右军当于纸上相告,盖不啻耳提而面命矣。”其在此帖后一跋再跋,长达二十八页。晚清书坛最有影响的书家之一何子贞,有一跋,最可玩味。何绍基,众所周知,重碑者矣,〈〈暖叟自评〉〉:“余学书从篆分入手,故于北无不习,而南人简札一派,不甚留意。”在此诗跋中,亦道出圣教序之优胜处“......昔嫌姿媚出盼,今觉横奇多变化,肥画全包血肉丰,细筋内注神光射,珊瑚玉树交柯生,杰阁飞楼向空跨......我亦秘有棐几珍(注:肥本黄庭),雨枕风帆随传舍......”可见其后期对王字亦相当注重帖的学习吸收,碑帖结合,且从中得益,此法书(指刻诗跋)特别神和气厚,在笔者看到的何子贞书法作品中,此是最精彩之一。此本子一九八五年成都古籍书店影印。 四、 日本三井文库所藏宋拓本--明内库本,王文敏(王懿荣,甲骨文发现者)藏本。封面黄自元题签,另有旧签为董其昌、李瑞清题。此帖之精良,可由李瑞清跋和王瓘跋、王铎题记中看出。李瑞清跋:“......平生所见当以此为第一,六朝秘妙全露纸上矣。"王瓘跋"宋拓圣教序生平所见不下十余本,惟此本锋芒毕露,古香袭人,允推海内第一......”王铎题记:“兹帖宋拓之最精者,他刻皆执圭趋拜其下,譬之王会天子,垂裳于明堂之上,万国诸侯咸为臣伏......”此本为三井高坚一九零六年以后所得。一九九九年日本"墨"杂志登载、影印。 本世纪初,日本三井财团中有名三井高坚(字宗坚,号听冰)者,好艺事,嗜鉴藏,因挟雄厚之资,委其好友、著名篆刻家河井荃庐(仙郎)往中国,大肆搜罗中国金石碑刻,获取珍贵罕见的中国古代善本碑拓百余种,其中唐字孤本十数,宋拓则愈半百,皆秘藏于其听冰阁中,一时名播遐迩。然因其所藏深不露,与世隔绝达六十多年,故一般多仅闻盛名而鲜知其详,更无一饱眼福。直至近年,方移入财团法人性质的东京中野上高田的三井文库。 三井文库的珍本碑拓 坐落在东京中野上高田的三井文库,久藏着一批珍贵罕见的中国古代善本碑拓,多为绝对的稀世之品。 最让人铭心难忘的是那几种原石早佚、举世无双的孤本,如号百唐拓的虞世南《孔子庙堂碑》、褚遂良《孟法师碑》、宋拓魏栖梧《善才寺碑》及沈传师《柳州罗池庙碑》。前三种曾由清代李宗瀚鉴藏,并与另一宋拓孤本隋丁道护《启法寺碑》一起,以“临川四宝”矜夸艺林。后陆续流往日本,除《启法寺碑》归香川的大西氏之外,三井家竟独获其三。后一种则为唐中叶著名书家沈传师唯一的存世之作,明清以降,历经王觉斯、翁覃溪、何子贞、张穆、罗振玉等递藏,其书有“合永兴(虞世南)、率更(欧阳询)、柳诚悬(公权)为一家”之誉,确为中国书法史研究中绝无仅有的重要资料。此外如曾为元代书画大家倪云林旧藏、继入清室内府,著录于《石渠宝笈三编》的唐郑云逵《李广业碑》,书似徐浩而笔致更加清婉可爱,也是独具价值的上品善本。 还有声名显赫的《石鼓文》,其宋拓善本,向以明代范氏天一阁所藏北宋四百二十二字本,及锡山安国“十鼓斋”中“先锋”、“中权”、“后劲”诸本,最负盛誉。惜范氏已不幸在乾隆间毁于火灾,而安氏三本,亦因长期秘藏于其所居天香堂梁上,久不为世人知晓。直至清道光年间,家道中落的安氏后代析产拆堂,始见天日。旋为同邑沈梧所获,民国初,又流归艺苑真赏斋主人秦文锦。三十年代影印之后,售予三井家,遂成今日三井文库中无价之宝。书法篆刻,图片资料,字画交易. 其他如清代李鸿裔旧藏《九成宫醴泉铭》宋拓,虽稍晚于被认为是该碑最善之本的北京故宫博物院李琪本,但仍以其瘦硬之姿,别具一格。又如存字多达一千七百余而远胜他本的原临川李氏所藏《孔颖达碑》宋拓佳本,无不为精湛难得之物。 早在本世纪初,日本三井财团中有名三井高坚(字宗坚,号听冰)者,好艺事,嗜鉴藏,因挟雄厚之资,委其好友、著名篆刻家河井荃庐(仙郎)往中国,大肆搜罗金石碑版,共获各类旧拓善本百余种,其中唐字孤本十数,宋拓则愈半百,皆秘藏于其听冰阁中,一时名播遐迩。然因其所藏深 广州文史研究馆馆员、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陈秋明: “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”拓本碑文共30行,每行八十五六字不等,原碑现在陕西省西安碑林内。此碑自宋以后不断被翻拓,流传版本很多,现民间流传不外两种版本,一是原碑拓本,一是翻刻本。而原拓本又分早期宋拓本及之后各朝代拓本。由于年代久远,碑面不断风蚀,笔画由肥渐瘦,字迹损泐逐渐增多。故一般认为北宋拓本优于南宋后拓本,现市面所见版本多是文物出版社及上海古籍书店印行,而以文物出版社1965年5月出版的拓本为佳,俗称肥本,笔画丰腴,骨肉亭匀,卷后由董其昌、郭尚先题跋。 一般鉴别方法是以原碑第15行末“圣慈”的“慈”字不损,第21行“久植胜缘”的“缘”字左下不连石泐处的,定为北宋拓本,“慈”、“缘”二字有损者皆为南宋后拓本。 <书法>2001年第12期刊登了李永炎、李昌和的文章<退思斋藏本〈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>新识>(以下简称<新识>): 文章为分辨<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>拓本的朝代,以董其昌的话开篇立论:"碑文以'何以'、'纷纠'、'出'五字未损者为唐拓",继以明确为北宋拓本的翁跋本、墨皇本为参照,通过列表、图例对比的方式,把退思斋藏本中的"何以"、"纷纠"、"民智重以苦"等字的存在状态与北宋翁跋本、墨皇本中相应的字进行了一一对比,指出退思斋藏本之"何以"、"纷纠"四字完整,"民智重以苦"五字清晰无损,均胜过参照的两北宋拓本,认为退思斋藏本"无疑早于、优于翁跋本、墨皇本,至于是否断定为唐拓本,尚有赖于专家从多方面进一步鉴定" 清王澍曾言此碑有唐拓,但未流传。碑石宋以后中断,随着捶拓日久,笔划渐细,后曾洗剜。历代摹刻颇多。现存宋拓本较多。传世宋拓有墨皇本,现藏天津市艺术博物馆;明代刘正宗藏本,现藏陕西博物馆;1972年在西安碑林石缝间发现整幅宋拓本;其他还有郭尚先藏本等;均有影印本行世。
《圣教序》临习要领点滴
《书法》杂志 2006-3 孙晓云
临摹,对于学习书法来说,是一个艰辛的过程,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过程。这好比钢琴中的练习曲,油画中的素描。临习,是为创作打基础,同时临习本身也是一门艺术,一项高超的技能。书法的学习入门首先必从临摹开始,临摹好比是一块敲门砖。临习到什么水平,相对个人的书法创作便到什么水平。尤其是学习王字,对《圣教序》这种笔法森严、结构完美、变化无常、刻工精良的碑帖,临习时必须心平气和,细致周到。无论从气势、章法,还是从用笔、结体,都须注意观察,细细体验。
一、《圣教序》因为是集王字,字迹大小完全是按墨迹的原尺寸,多为一寸之内,也是当时晋代指的“八分”书大小。系用指,稍加掌功而得。初学者,不容易将字写到原大,可以先放宽尺寸,逐渐缩小恢复至原大。不宜写得过大,因为这要牵涉到用腕、用肘及用臂,便不得其本碑要领。
二、古人云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”书写工具的选择尤为重要。我们可以从古代书论中反复体察到“纸笔精良”的谆言。而今人往往不以为然,用极不相配的工具,花大量时间,欲得其效果,只能事倍功半,甚至事倍功无。久而久之,便丧失临习的兴趣,或自然地放弃,草草、急迫地进入“创作”,随意发挥,走不了几步便可能自食其果。因此,如何择纸、笔等工具,势必首当其冲。
就《圣教序》而言,那个时代属王字的鼎盛时期,工具极其考究。如果要实临得相像,工具当选用准确,或是比较贴近。那时,贵族、宫廷中大部分用绢、绫,或是质地柔绵、细腻的纸。生宣诞生在明末,《圣教序》时代是没有生宣的,因此如今实临也避免用这种渗水量过大的生宣。也不宜用杂质过多、颗粒过粗的纸张,否则王字的细微处便无法体现。我们如今在实临中当然不可能常用价格昂贵的绢、绫之类(如今绢与古代绢又有不同),可以选择一些质地细腻、绵柔的纸,吸水量要小些,譬如元素纸、报纸、仿古宣、熟宣、包装纸及一些书籍用纸均可。 笔的选择尤为重要。首先要选择新或较新的笔。古书论中常言口“池水尽墨,颓笔成冢”。一是指古人用功程度,二也是指古人用笔之讲究,稍一颓毛,秃了,旧了,便弃之,不像今人一支笔会用上五年、十年,也不更换。 王字遒劲坚挺,且婀娜多姿,清利飒爽,且志气平和。虽羊毫、狼毫均可,但羊毫不宜过长过软,狼毫不宜过粗过硬,最好是中、小白云加健。笔锋一般在一寸之内。不宜长放于水中浸泡,过于胖大,使用不便。用后清水爽干。使用起来不顺手、不见效的笔不要勉强为之,多试几种为好。总之,笔是宜小不宜大,锋是宜短不宜长,笔杆是宜细不宜粗,毫是宜尖不宜秃。能够选择一支合适的笔,等于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。 再则是墨。古人研墨,故深浅,浓淡自如。今人研墨者已甚少,大多是墨汁加水。水加得多少,是一学问,过少粘厚枯滞,拖不动笔,过多则肥烂稀薄,字无筋骨。因此首先得调好墨的浓淡度,笔蘸上去要由尖至根,不要一下蘸得过多过饱。王字多在笔尖上做文章,墨的烂、枯皆不行,故临习者要重视这个问题。
三、由于《圣教序》不同于其他碑帖,其中二千多字是由楷、行、草间隔组成,因此临习中须全面地掌握楷、行、草三种字体的写法与规律,然后巧妙地搭配组合在一起。因此临习者同时要学习三种字体,相对来说,难度要大些。同时,学习的面也相对广些。初学者最好先具备楷书功底,或先临习些与王字相近的楷书,再涉及《圣教序》,或先将此碑中的楷字练熟,再沿及碑中的行、草字。没有一点书法基础常识,即临《圣教序》,不易见成效,更不易到位。
四、《圣教序》从章法上看,似无规律可言。字的大小排列随意自由,间隔也紧宽不等,似不可预测。一个极工整的楷字下面可以接上一狂草字,粗厚与纤细的用笔可以同时出现在上下二字中。间距的不等也是一大特征。因为拓本是把碑上的字拓好,再一条条连接成文的,因此《圣教序》可以随意拼接成任何一开本,仍不失其面目。这种无规律正是《圣教序》的规律。在临习时,必须首先准确地把握其中无规律的规律,立足于把每一个单独的字写好,写标准,然后寻出各种偏旁部首,各种不同结构字的造型规律以及它们的各种变化。
王字素有“魔术师”的魅力,千变万化,出其不意,不是很快就能把握、认识的。再加之《圣教序》较长,达二千四百多字,四五十版面,临习者得耐下心来逐字逐句地做功夫。好在此碑中亦有多处重复造型的字,比如“福”、“教”、“生”、“贤”等,会写一处,遇他处便少临一字。待每个字都能写得标准,写到位时,一页的字便会自然畅通一气,自然成章法。
实临《圣教序》易出现的问题:
一、结构不准。这是写实性临写需过的第一关。所谓王字、米字、颜字的区别,不外乎是字的结构与用笔二者不同。其中结构是关键。过这一关需要极大的细心与耐心。必须仔细研究每个字的每个布局的空间,笔画的左右长短、高低、斜度与角度,偏旁部首的搭配、大小、错让,都是很有讲究的。写一遍不准,可多重复多遍。这里,视觉的记忆与判断以及纠正起了决定性的作用,因此,大凡善于用眼的人,也善于做到结构准确。 练习结构,可以用硬笔帮助解决。平日注意结构的记忆,留意观察,随时可用硬笔临写、背写结构,多在结构的微妙处下功夫。“功夫不负有心人”。
二、用笔迟滞。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眼睛一面看帖,手里一边写,既要注意临写结构,又要注意笔画轻重安排,写写停停,在运笔时便滞涩、弯曲,不干脆果断,顾此失彼。初临习者易如此。这完全属正常现象。值得提醒的是王字的用笔是极其流畅、韧挺的,不允许出现抖滞、枯涩的笔画,所以临习者在实临中应该严格尊重原碑的本来面目。
要解决用笔迟滞问题的方法是要多临、多写,熟能生巧。可以边看边写第一个字,记住字的结构之后,再默写第二个字,一气呵成,便不会迟滞。如果不行可以多来一遍,到记住为止。只要能熟背字的结构和用笔时,抖滞、犹豫的现象就会随之解决。如果临习一段时间仍有抖滞现象,这表明临习者对毛笔的性能、驾驭能力本身尚存在问题,还需要再进行些其他用笔的基本训练。
当然,我们强调的是结构准确基础上的流畅,如果一味追求流畅、果断,而失其结构,这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。
三、虚实不分。这里指的实是字本身应该有的笔画,而虚则是那些相连的引带笔画。在楷书中,虚的笔画几乎没有,而行书则实虚相间了。临习者往往虚实的分寸把握不当,实笔会过细、过飘,而虚笔则粗重结实。如果涉及到草字,虚实便要复杂得多。按照草书的写法与用笔规律,虚实也应十分明晰的。因此临习者首先要弄清楚何虚何实,何重何轻,不能依葫芦画瓢。
虚实还牵涉一个用笔问题。此帖有的字的笔画是重力在头,有的是先轻后重,有的是在转折处发力。比如“梦”字是整个笔的三分之二的毫锋着纸,粗放有力,而“趣”、“有”字都是笔尖一点点着纸,细如游丝。在此中虽没有特别明显的虚实,但临习者首先了解该字的写法之后,便可以自如地依照碑而处理手下的虚实问题。 四、作抄书对待。这是日常最常见到的一种临习毛病。他们临帖的是每次从头到尾地抄一遍,无论临好的或临不好的地方都视而不见,一遍走过。
临习的目的,首先要解决每个字的造型及用笔问题,写起来不是一遍便可以准确完美的,不能每次临写都似乎为了凑一张完整的临作,真要做功夫,是做给自己看,不成文,支离破碎,独个字临写,拣重点,无疑必须是对自己负责才是。应该是先临一字,及时总结优缺点,再纠正写一遍,如果不行可再写一遍。但至多不可超过三、四遍。有的临习者会把一个字写上十遍以上,最后感觉麻木,以数量凑质量,往往最后几个字还没有前几个的好。当然,如果能一、二遍就能准确把握便可放过关,隔日再重新复习一遍,留下较深刻的记忆。完全可以过关的字先置一边,不过关的重点临写,最后再整篇临写,如果作抄书对待,势必效果甚微,且失其真正的目的。
另外,执笔不当,工具不当,都会造成实临中的问题。总之,能够掌握一种正确的实临方法,这是书法学习的前提,也是必修课。
意临,也可称创造性临写。首先得搞清楚意临的概念。一般意临有三种含义:
一种是建立在实临的基础上,多次的实临令临习者对碑帖的结构安排以及特点了如指掌。滚瓜烂熟后,脱开帖而自己去写,实际上是背临,创造性体现在其中给予较多的自由度,给予一些个性发挥的余地,不拘泥于每个字的每个具体部分。这种意临是不失本帖的原来面目,给以少量的创造空间。这往往是对于初学书法、初临习者而言的。可以实临与这种意临交替进行,随时可检验自己对此碑的把握程度如何。这种意临看上去比较保守,却是非常见功夫的,如果实临不过关的人,这种意临就绝对做不到。
第二种是长期对王字有所侵浸,王字的笔法、结构、章法已烂熟于心,呼之欲出,以自己对王字的理解、体会,主观地去临写。这里已不仅仅拘泥于本帖,而可以随意融入王字其他书迹的风格,得以融会贯通,自由发挥。这种意临不是初学、初临者所急于能为,因为它要有平素的王字的扎实基本功才行,或有书法方面较长久的临习经验的积累。
第三种是一些学者、专家及书法家,自身已经有良好的书法修养与体验,特别是具有除王字以外的其他碑帖的良好训练素质,本身早就自成一格,个性突出且鲜明,书风老练亦成熟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来意临,往往是以王字以外的定了型的书风,主观地意临,虽自然距王字风格较远,却具有本身独到的特征,又在意临中或多或少地注意加入王字的某些东西,这可谓是真正创造性的“意临”。
在意临中易出现的主要问题:
一些初学、初临者往往以“意临”为一条逃避实临的捷径,他们不肯下苦功,因为临不好,临不像,又不想放弃,也不想改观,于是便用“意临”来搪塞解释,或用“意临”来拔高和标榜自己。他们通常羡慕和摹仿专家书家的意临,以为有个性,有派头,反过来认为那些实临且卓有成效者为“没有创造性”,嗤那些老老实实做功夫者为“无个性”。其实,这种“浅尝而止”的“意临”与专家的意临有绝然不同的质的区别。如果没有扎实的书法基本功做后盾,要想直接省事进入后一种意临状态,只能是自欺欺人,荒唐可笑。俗话说:“水到渠成。”任何事有他本身的规律,急不得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任何事总想走捷径,哪有不自食其果的。
还有些临习者面对碑帖时,可以发挥得不错,一旦离开碑帖,灵感全无。问题一是出在临写时没有注意记忆,对整个碑帖的特征,精神未及时总结归纳,自然把握不住。二是因为太不留心,凡卧案临书时方为临,而平素日常生活中却不有心注意、反省与书法有关的事物,所谓字外功夫,便会出现上述状况。
毋庸置疑,即便是意临,目的也是为了创作。最佳临写效果应该是,临写时的感受在默写时能呼之欲出,而在创作时更能随时拈来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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