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原创]陈邦杰《永远的天台》——想起大海

寂然 · 发表于 2006-9-30 19:32:00

想   起   大   海 不知什么缘故，最近我老是想起海，想起蔚蓝的大海，汹涌的大海。海对我已不陌生，近年来，我已曾两次见到海，一次是去年冬季到海南，见到南海的海，一次是今年深秋我到宁波象山“中国渔村”见到东海的海。海对于我这个山的儿子永远是新的。蔚蓝的、浑黄的、汹涌的、平静的，每次看见海，每次的感悟却是不同。记得从海南回来，我写下了《走过椰子·海的海南》的游记。从中国渔村回来后，我也想写一篇关于《象山·中国渔村·海》的游记，但每次提笔，翻江倒海的却是另一种情愫，那浑黄的东海的海水，总是不让我平静下来，散文应是饭后散步，诗应是街头跳舞，每每想起东海，浮现我眼前不是那一种蔚蓝的海岸线，而是那一种奔腾，那一种急风骤雨式的情感。或许是因为最近印度洋海啸的缘故，以至我一想起大海就想到横扫一切的海的海啸，汹涌、无情、伟大、灾难，以至我根本无法散步，只能跳舞……我曾写下很多关于海的诗。记得一首《蔚蓝的思绪》是这样写的：有一种思绪始终在漂渺，让我找不到再见你的理由，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，那一种漂渺而蔚蓝的情感。 也许有的爱并不要求得到，那是一种美，一种信念，一种追求，一种与生俱来的执着，一种春暖花开、蓝天碧海的情怀。 我不知道自己怀惴着什么样的情感，想你也许就是一种美，一种信念，一种追求，勇敢地让蓝色的思绪漂渺，让鲜花、蓝天碧海只在记忆中留存。我对海的确是情有独钟，海对于我永远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情感，或许是因为我的属相，或许是因为我是山的孩子。那一望无际，那汹涌澎湃，那高深莫测的大海，总是让我神往，让我热爱，让我痴迷。我是属龙的，我对海的迷恋恰似一种龙游大海的思绪、一种龙归大海的信念、一种龙向大海的追求。我来自大山，我对大海的热爱恰似一种山海之恋的爱情，一种移山填海的美感，一种苍海桑田的欲望……每当我孤寂的时候，每当我落寞的时候，每当我无所事事，每当我只能在无聊中打发着光阴的时候，我的心中就会延伸着一种欲望，一种内心深处的欲望，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海，想起一种关于海的欲望。海是博大的，海是精深的，海同时也是迷茫的，也是徘徊困惑的。一想到海，掠过心头的有美感，有甜蜜，也有痛苦，海究竟是什么，是一个水流的汇集地，是生命，是灵魂、信念，是追求，还是海就是海，盐的海，死的海……。没有海的人是不幸的，没有欲望，没有追求，没有信念，没有灵魂，身心始终只是个躯壳，永远过着行尸走肉般生活；但有海的人却是痛苦的，海水常常会沧入你的喉咙，深入你的肠胃，让你口渴，让你的生命受煎熬……。我不知道，海的存在，究意是福还是祸。人类来源于海，没有海，就没有所有生物的一切，海水却又要吞噬着人类，如印度洋的海啸。海的欲望对于人也确实很难抵挡，就是我们人类祖先聪慧异常的夏娃也都禁不住种种告诫，要偷吃那只禁果。欲望的海常常会如海潮悄悄地闭上你的眼睛悄悄地涨上你的心头，让人生永远是一道难解的方程式。副科想正科，正科想副处，房子是三室一厅还不行，你想的是四室一厅甚至别墅。票子鼓鼓囊囊还不行，你想的戒指还不够沉，美元还不够多。心为形役，神为欲伤。我们人类总要寻觅海角天涯，而地球是园的，永远没有天之涯，海之角。当我们苦苦寻求欲望的海，疲惫不堪地走完紫陌红尘时，才发现，我们人生经过了一大圈的周折，又会回到最初的出发点……。当经过生命的最后一个驿站，我们才会终于明白，欲望如海水，越喝越渴，人还是多饮水好，别总患得患失地活，不必为欲望的满足而欣喜若狂，也不必为欲望的未满足而悲悲戚戚。……我是人，是人总会被海被事物的正反两个方面所困惑，所迷茫，以至迷失人生的方向。记得智者有两个徒弟。一次，他们看到屋里飞进一只蜜蜂，蜜蜂努力朝窗外飞，却被窗上厚厚的玻璃挡住了，一次次徒劳的摔下来。徒弟甲说：“这只蜜蜂真是愚蠢啊，既然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，为什么还要努力呢？它这样做即使飞一辈子也不可能成功。”他从中得到领悟：世上有些事不能强求，该放手时就放手。徒弟乙说：“这只蜜蜂真顽强，它那么勇敢，失败了也不屈服。”他也从中得到启示：做人就应该像蜜蜂那样，锲而不舍，败而不馁，百折不回。于是，两人争执起来，谁也说服不了谁。最后，他们只好去找智者来评理。智者微笑着拿着一块大饼，吩咐他们把大饼居中切开。徒弟二人照做了。智者问：“两个半块饼，你们说哪半块好，哪半块不好？”智者说：“你们总是看到相异的地方，而没有看到相同的地方，形式上的差异，掩盖了质的相同。”徒弟二人一下醒悟过来了：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，本来没有绝对的是非问题。世上万物也是如此，许多表面看似相同的，可能是相殊甚远；而表面相殊的，倒可能有质的相同。生活中的不少错误，有时就是因为看不到这一点而产生的。想到海，想到这些，我不是为自己的无所事事，为自己的无聊，为自己的感伤找理由，生活永远没有方程式让你去解，也曾记得有一位花贩告诉我：“几乎所有的白花都很香，愈是颜色艳丽的花愈是缺乏芬芳。”他的结论是：人也是一样，愈朴素单纯的人，愈有内在的芳香。“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。”他的结论是：早上是莲花开放最好的时间，如果一朵莲花早上不开，可能中午和晚上都不开了，我们看人也是一样的，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没有志气，中年或晚年更难有志气了。“愈是昂贵的花愈容易凋谢。”他是为了要向我说明：要珍惜青春呀，因为青春是最名贵的花，最容易谢。“每一株玫瑰都有刺。”他的结论是：正如每一个人的性格中，都有你不能容忍的部分。爱护一朵玫瑰，并不要非得努力把它刺根除，只能学习如何不被它的刺刺伤；还有如何不让自己的刺，刺伤心爱的人。或许因为我已人到中年，已是到了万事休的年龄，已没有了“好风凭借力，送我上青云”的冲动。但我却心中有海，这就不可避免地要带给我伤痛，我曾写过另一首关于海的诗《有一种美》有一种美，让人不得不销魂；有一种痛，又总是刻骨铭心，我不知道，痴情的方向，是鲜花欲滴；还是大海的蔚蓝。 有一种机遇，总是让人殷忧，当触及灵魂深处，也许无法逃避，那一种美带来的一种痛。 有多少爱可以重来，但有多少爱却是茫茫然，飘摇在风中的寂寞，总是无处靠岸，无处躲藏， 我是怎样地遇见你，已不知道，我曾经是怎样的想你，也已模糊。我知道那是一种春暖花开；那是一种波涛汹涌；只怕有一日。没有了那一种美和那一种痛。我是男人，男人不该有情，男人应该有恨。女人是水，男人是海，在这个方面，我却没有做好，我总是多情的，我会流泪，我也会多愁善感。记得我也是怀惴着这样的情感走进中国渔村的，我去感悟海，实际上却是海感悟了我。中国渔村，是一个新开辟的人工旅游景点，其实就是一个港湾，海滩，早几年前这里还是个荒凉的地方。因为有海，所以一下子热闹起来。在一个面向大海的海滩上建起了度假村式的渔村。我们从西向东进入渔村，一个大广场，一条大船横跨在前方，像一个大舞台，太阳从东边照过来，把大船照得闪亮闪亮，导游介绍这是今年开渔节，在这里举办《同一首歌》而搭的台，广场两边是别墅式的建筑，风中摇拽着各式各样的照牌，有宾馆、饭店、商店，我们在其中的一个宾馆里住了下来，静静观海、看海，静静地体验感悟人生。海在这里也确实有些不同。一眼望去，辽阔的乌金色的沙滩，热热闹闹的人群，海在遥远的海上，只有海的手那轻涛细浪静静地均匀地拍打着沙滩，来了又去，去了又来，每一次的轻涛，每一次的细浪却又各不相同。尽管已是深秋，依然有人勇敢地走向大海，迎接海的挑战。有的赤身向大海，有的坐上快艇向大海，更多的站在沙滩上，感受海的温柔，倾听海的呼吸。……我站在海滩上看海，我的思绪万千。“直到我看见海/才知道那飓风/掀起大海惊涛骇浪/直到我看见大海/才明白那太阳/搅乱海水染成蓝色的海洋/直到我看见大海/才清楚那海水/来去拍打海岸呼吸欢畅”。这是诗人描述海的诗。站在大海的面前，我显得多么地渺小。我能给予海什么，爱代表着付出，我爱海，我却能给予海什么。我是什么，我是海的一分子吗？我是海水，还是海滩。我是什么，我是海的情人吗？我是海欧，还是海燕。我小时候曾读过前苏联作家高尔基的散文，其中一篇也是写海的情人的，好像是写暴风雨来临时的海，暴风雨要来了，海欧等所有的海鸟都躲起来，只有海燕依然热爱大海，在暴风雨中飞翔，飞翔。……天灾人祸最能锻炼人的意志，恶劣的环境最能看一个人的作为，暴风雨要来了，暴风雨来临，我们会成为什么，是海欧还是海燕？……在中国渔村，我看见的海，是在遥远的天边，同蔚蓝的天空连接在一起；天是那么地蔚蓝。我看见的海，又是近在眼前，浑黄的海水跌荡起伏，同惴惴不安的我站到了一起，面对大海我是那么地惴惴不安，既为人生担惊受怕，怕海风太大会把我吹倒，又怕一不小心又有什么涌浪要涌向我身上，弄湿我的衣衫。我为命运担忧，我的命运究竟会是什么，海是我的最终归宿吗？我的最终归宿是大海么？海天一色，海地一色，谁能给我最终的答案！……直面大海，我的心灵在翻晒，或许我的心灵已经发霉，需要海水来漂洗，面对大海，我又一次地写下了关于海的诗《有时，我总在想》。有时，我总在想，我对你的，
究竟是什么？是眼睛、空气、自由，还是美德、健康、荣誉。是最初的一见钟情，还是岁月的理性光芒。 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？是一种幸福，一种痛苦与生俱来，是一种未实现相思的快乐，还是一种想得到却又怕得不到的恐惧。 有时，我真的不敢面对，让相思在为了爱的黑夜里静静流淌，我知道只有在那一个泪流满面的时刻，知道自己对你的并非言语所能表达，那是眼睛、空气、自由。那是摇摇欲坠的风筝的生命……大海给予了我的灵感，大海给予了我的答案。从大海中回来，每每我想起大海，就会想起温和的海风，想起蔚蓝的天空，那是海的世界，那是所有有海人的天，尽管有千难万险，尽管有海啸，但会有一个日出大海的亮丽的世界等待着我……想起大海，就会想起一种欲望，想起一种生活，想起一种人生……

寂然 · 发表于 2006-9-30 19:35:00

有网友想看陈邦杰的文章，我告诉了陈。可惜他对上网不是很熟悉，于是由我代发，以供大家阅读。

abracadabra · 发表于 2006-9-30 19:53:00

寂然兄真是有心，偶这里先谢过啦

褚留香 · 发表于 2006-9-30 20:03:00

寂然老师辛苦了，先顶再慢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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